2010年9月11日 星期六

1字頭之終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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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幕上角顯示的時間。

已經很久沒有寫字,生疏得忘了這曾是我的興趣。今晚離開女友家後,路經廣福球場,背著重重的黑PORTER,帶上掛著一把奇蹟地跟了我五年,2﹪的雨傘,安靜地倚在欄杆上,看著廿二位叔叔在綠地上奔馳,一邊猜度他們怎麼還有如此力氣,一邊回想:遙遠的數年前,我也曾在這兒無目的地、狠勁地奔跑,揮發著無名的青春。然後想起,那個戴著金屬眼鏡,呆呆地望向球場,發著白日夢的陳曦彤。那時,我還十歲。

清晨一早,家中電話響起,正躊躇應否接聽,手已自作聰明地拿起電話。一聽,後悔了,是個比地產經紀打來問新達廣場單位會否放盤還要騷擾的電話;你不出聲,她不暫停,收線後,腦海中滿是怨念,還真佩服精神科醫生,怎麼可能受得了每天遭人如此發洩。早餐時,跟女友訴苦,當時還未醒覺,最後一個一字頭的早上,原來已被人遭邋。

然後補習,然後團契,平靜得令人窒息。看著身邊一個又一個青春的面孔,又一個又一個漸老的心靈,才聯想起自己快要踏入那個名不副實的20歲,告別陌生的輕狂歲月,轉上另一列車;通往另一十年。

然後,渡過又一個甜蜜而無聊的晚上,很幸福的說法。然後,又再回到那個足球場上,聽著清脆的足球聲。這十年,他媽的好像只過了一天。